【授权翻译】【医患组/Gency】With grace in our hearts (完结End)

杰西给她寄了另一封信。比上一次的要大许多。他在信上贴满了心形的贴纸。底下用西班牙语写了两个字,“坚强(strength)”。

它被放在她的衬衣中间,跟另外一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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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源氏寄来了一朵白色的百合花。实习的医生将其交到她手上时忍不住露出关切的眼神,因为安吉拉在看到花上的纸条后泪水涌上了眼眶:每个人都是一个生命而生命是珍贵的。

她不记得她跟源氏说起过她作为医生的哲学信仰,但其他人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点。实习生困惑的离开了。安吉拉独自待在她工作的新医院里,努力止住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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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孤独的。

她始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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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和加布里耶尔的墓碑很漂亮。莱茵哈特精心准备的墓词让她情绪复杂不堪。托比昂安静的站在旁边。莉娜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握住安吉拉的胳膊,她们在一整天里都挨在一起。

后来莉娜回到了英格兰。莱因哈特在德国进行退休生活。托比昂失踪了。安吉拉回到了日内瓦的医院,沉默的哀悼,将自己溺毙在繁忙的事务里。这已经是她所剩下的一切,工作并不难,都只是些她曾经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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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杰西送给她的卡片挂了起来。它们非常的小巧整洁,写着抽象画一般的字体。看起来就很像杰西的风格。卡片装点着她办公室的墙壁。每当有人问起是这些是谁寄过来的,她都会为此编造一个新的故事。

百合缓慢的枯萎了,源氏仍在不断送来新的花。紫色的风信子,黄色的玫瑰,郁金香,金鱼草,倒挂金钟,或是整串的绣球。每一束花都被放进了花瓶,她会数着日子浇水来保证它们能活得更久一些。

她在看向那些卡片和鲜花时微笑起来,即使心脏在胸口拧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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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的名字再次被大众提及。人们称他为一连串抢劫案的凶手。一场轰动一时的火车劫案(注1)。她知道那不是他做的,但她还是留下了剪报因为——因为看到媒体用完全错误的文字形容这个男人也挺可笑的,她猜,而且这还是一份有关杰西的纪念。报纸上有一张他的照片,就跟她每次看到那些卡片所想起的眼神一样。

源氏送过来的花也附着卡片。可能会是一些关于生活的简短记录,或是一张山地的图画。有一次卡片上写到他从没试过如此轻易就能避免受伤的日子,他甚至都不需要做定期的维护,他对此感到高兴,因为他不觉得除了她以外还有谁能完成这项工作。安吉拉在读完后勾起了嘴角,她希望他能过得幸福,无论身处何地。这是他应得的。

你喜欢他。这几乎成为了事实。)

日内瓦的医疗系统相当先进,至少他们救回来的病人比失去的多。但无法使用墨丘利科技就表示有些明明可以活下来的病人会死去。这件事使她痛苦不已,因为每个人都是一个生命,生命都是珍贵的。但没有一个人的生命能抵得上墨丘利科技落入敌手所带来的代价。她不会为此冒险。

她想起她当初是怎样用这份技术去救活源氏。然后将思绪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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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过去。卡片开始堆积。鲜花被逐渐更换。她训练了一批专攻机械神经学的医师。已经五年了,她想,将手撑在脸上。她仍然没有充足的睡眠时间,但总算比以前好些。她看向手边还没仔细读过的日常报告,机械的将它填好。

当她回到家,保险箱里传来了微弱的滴滴声。她瞬间就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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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大多数特工;尽管还有着疑虑,她丝毫没怀疑这个信息的真实性。她给医院递交了一封空白的辞呈,打包了一个小手提箱,带上所有杰西的卡片,拜托以前的那位实习生(现在是正式的医生了)在一星期内照顾源氏留下的花,坐上了飞往西班牙的飞机。

只有温斯顿和莉娜在的直布罗陀就像一个空落落的堡垒,在她到达后温斯顿立刻用一个巨大的拥抱将她两都举了起来。她无法控制脸上的笑容,为了这份真实感。她已经很久没露出这幅表情了,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一种陌生的满足在她跟温斯顿和莉娜交谈时升腾,他们还给她展示了新的治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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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杰西也到了。

她在看到他的同时哭了出来,安吉拉奔至他身边并紧紧的抱住了他。这些年杰西依旧披着那条毛织布的披肩,还戴着那顶帽子。他看见她保留了所有收到的卡片后不禁大笑。她毫不在意的将它们用钉子钉在了新办公室的墙上,他们四个做了一份随意的晚餐,接着——

缺少了什么。她想。他不在。她桌上的花瓶空无一物。

你喜欢他。尽管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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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昂一点都没变。莱因哈特也是。她很高兴能见到他们,但更令她欣喜的是她发现自己的笑容变多了。这是她的家,她对自己说。就连待在治疗室的时光也没变太多,她将所有的设备都清洁、检测了一遍,准备好基本的医疗用品。这是家。我现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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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花寄了过来。杰西挂着一副仿佛知道什么的假笑将花带到她的办公室。纸片上写着对真相坦承(a frank admission oftruth)。那是一束橙红的玫瑰,介于红色和粉红之间。

她在杰西提醒她的脸有多红后将他撵了出去,她生气的指责杰西的笑声,随后又忍不住跟他一起咧开了嘴角。她的心仿佛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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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

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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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达的时候她正待在治疗室。可以预想的是在他敲门后她只是头也没抬的单调应了一句,“进来。”

“真是一个热烈的欢迎。”源氏拉长了调子说道,推开了门。但很快他就发出了一声痛呼,因为安吉拉忽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并将他拉进一个用力的拥抱,完全无视了他装甲上尖锐的棱角。过了一会后他伸出双手,用几乎压碎的力道回抱了她。她在他耳边发出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用相同的力气回敬过去。

“你看起来很好,源氏。”她将自己从拥抱中拉回。他松开手放松的站着,好奇的歪了下头。源氏将面甲摘下放在一边,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

“我现在不一样了。”他对她说。“我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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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杀死半藏。”在她问起时他犹豫不定的说道,平稳的对上她的视线。“我们发生了争斗,但我没有杀了他。”

“为什么?”

“因为他正期望我那么做。”他说。以及……哇,这真的解释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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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到她桌上的玫瑰花后扩大了脸上的笑容。

他们给她带来了一副残骸般的躯体,她将源氏重新唤回了人间。但直到现在,她才算真正遇见了对方。源氏把她带出治疗室时她将手滑进他的手心,他承诺要给她泡一杯茶,然后跟她介绍一下他的师父。

杰西在走廊碰到了他们,他为此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源氏一秒都不耽误的越过他并夺走了他的帽子。他抓住安吉拉的手向前狂奔,杰西在后面叫喊着追了过来。安吉拉在被拖着前进时发出断续的大笑声,勉强跟上源氏超乎常人的轻快步调。最后他们三人坐在了禅雅塔面前,而这——这太棒了。源氏将手绕在她的腰侧,空气里充满了热情与希冀,让她无法止住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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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以前从未跟她一起出过实战任务。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杰西和莱因哈特跟他们一起,还有一个年轻的叫哈娜的电竞选手能跟源氏挥刀一般轻易的驾驶机甲——她会不习惯拥有一个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镖。她需要时常在人群中穿梭,避开伤害,在不得不战斗时进行反击。但现在源氏能在安吉拉飞去帮助他人时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陪她安全的回到运载目标附近。

“一个守护天使的守护天使。”杰西如此评价道。安吉拉被逗笑了,而源氏仅仅表示这能加快治疗的进行,不是吗?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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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天的末尾,过去的影子依然如鬼魅般纠缠着安吉拉。无论周遭如何变化,她的人生从未偏离过医学的道路,努力让他人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她将自己奉献给了她的事业。那就是她所懂得的全部。

她很少离开医疗翼。杰西时常会委婉的将这个问题提出来,但安吉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花更多精力跟其他队员相处。她只是耸了耸肩。“大概是习惯所迫。”她说。“我等会要上楼,有些事要完成。”她所指的事情往往能耗费她一整天的时间。最终杰西也只是隔天才来看望一次,她觉得这就够了。

源氏有时会坐在她旁边,提议她离开一下治疗室。直到某天她问起他困扰的原因。

“我在困扰什么?”

她抬了下肩膀。“关于我的事。”

他没有戴面甲。她能看见他眼中显露出来的疑虑。她直视着他,等待着。

“安吉拉。”安吉拉能察觉到他是如何谨慎的选择自己的措辞,一会后他说,“你救了我的命。”

他起身坐到她的桌子上,看向她的眼睛。安吉拉盯着书桌看了一眼,又重新将头转向了他的位置。

“总有人会做相同的事。”她用温和的声调说道。

“但他们不会成功的。”

“所以呢?”

“这难道不明显吗?”讲真,这其实挺明显了,但她还是在源氏用双手捧起她脸时吓了一跳。他倾下身,无言的贴近了她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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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他们气喘吁吁的凝视对方,他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源氏贴上她的额头,安吉拉用手臂绕过他的脖子。他一只手放在她背后,另一只按在她颈后。一切都无所遁形。“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在意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再次吻上他同时放弃了回答。源氏的皮肤交错着突起的伤疤,与常人的触感不同,但这恰恰代表了完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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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参加了大部分的作战任务。尽管有些时候安吉拉并不能直接参与,尤其当涉及到秘密行动时她实在太过容易受到攻击。但一旦她离开基地,源氏总会加入进来。她开始习惯那些温柔的触碰,甚至对方偶尔的偷吻。杰西总会嘲笑这点。禅雅塔作为源氏的师父,来到她面前,感谢她为他的学生带来了更多的笑容。而她也对禅雅塔表示感激,因为他拯救了源氏的人生。

安吉拉觉得她所拥有的是多么美好。在基地的屋顶,她折起膝盖靠上源氏的肩膀,他用手指拨弄着她的长发。生命是珍贵的。承认真相。你喜欢他。(注2)

“我想我爱你。”她说。

那几乎是无意识间溜出的句子,安吉拉在源氏扭头看向她时望向下方的海面。他的面甲放在了膝盖上,她能感受到他视线。“Ich liebe dich.”(注3)她尝试的开口,想知道发音听起来会是如何,结果——似乎好极了。源氏搂住了她的腰,她忍不住趴在膝盖上微笑起来。

“我爱你。”他回应,用日文说了第二遍。在她抬起头的瞬间迎上她的脸庞。



❤END❤

注释1:对应守望先锋官方漫画的第一章《麦克雷列车结案》。

注释2:这是三句在本文中频繁出现的话,从源氏寄来的贺卡中也有提及。Life is precious. A frank admission of truth. You like him.

注释3:德文‘我爱你。’安吉拉齐格勒是瑞士籍,德语是瑞士的主要语音之一。

后记(译者):很荣幸能得到这篇文章的授权,我依旧鼓励读者去作者的ao3原文链接处点赞或者留言。我喜欢这篇文的原因正是它慢热所带来的真实感。让我先捂住自己快被甜死的胸口……辛苦追到现在的小伙伴,欢迎各种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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