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医患组/Gency】With grace in our hearts (3)

译者:希望乐乎不会屏蔽我的黄段子……我至今不知道它对敏感词的标准到底是什么。这部分的基调还是挺轻松的。

————————————————



手臂,头,脖子,肩膀,胸口,后背。还没有双腿,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一个想法击中了安吉拉——这已经成为她的日常了。她不知道没有源氏去倾注她全部的注意力后她需要干些什么。在她离职后总部里的所有病人都被分配给了其他医生,意识到这点让她忽然内疚起来。

“我已经明确命令他们不要打扰你。”莫里森回答她问题的时候说道,她接受了这个理由,因为她开始懂得对守望先锋而言源氏是一件无价的资产。她大多数时候能见到的人只有杰西,偶尔是莫里森指挥官或莱耶斯。这已经足够让她忙得不可开交,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跟源氏相处要比跟后面那两个队友来得更好。

“我很快就能离开这张床了吗?”源氏问起的时候她正调整他弯曲的膝盖。

“如果你想要下床,提前问一下就好。”安吉拉说道,略带烦躁的将工具放到一边。她会再跟托比昂商量一下某些接线的问题;它们被堆挤在了膝盖跟腿骨下端。“我猜到再在这里待下去你就要精神失常了。”

“有一位出色的伙伴陪着我。”源氏用讨人欢喜的语气说道。她刻意忽略了此时她脸上的红晕;幸运的是源氏并没有看到。“我以前从没问过周遭的事情是因为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什么。”

她知道岛田源氏身上总是围绕三个主要的话题:第一是他几乎一口咬定了他人生的意义就是成为一件对付岛田家族的武器;第二,他持续的纠葛在自己既不是人也不是完整的智械的事实;第三,他在极端恐惧同时也极端憎恨着他的家族。这让她困惑他是怎么做到能平静的对她直言相待的情况下,对其他人都赋予怒火和嘶吼。

出色的伙伴,他说。作为一个人的私心却让安吉拉希望自己能与此不同。

“我们能给你准备一个适合你的轮椅。”安吉拉说,快速的挪动了一下椅子让她进入源氏的视野,他应该能看向她了。他的确那么做了,就像往常一样,他棕色的瞳孔立刻就对上她水蓝色的双眼。“然而你不能去太多的地方,莫里森指挥官明确指示了我这点。”

不出所料,源氏立刻将日语中一些粗鲁的词汇加在了指挥官头上。安吉拉控制不住的从自己口中发出的愉悦的笑声,但她没意识都源氏一直在盯着她。直到几秒钟后她渐渐停了下来,并带着微笑用拳头遮住嘴,假装的咳嗽了一声。她脸又红了;不幸的,这次源氏注意到了,但他只是移开了视线,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她该应该见好就收的,她想到。然后她清了下喉咙,将椅子移回他膝盖的位置。

“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安吉拉。”过了一会源氏说道。

“的确如此,源氏。”安吉拉回答,坦承的承认了这点。她知道他不会说出去,目前还没有任何人能倾听他说话。

她在沉默中继续工作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乐意继续下去。


————————————————

 

然后有一天当安吉拉起床后,她想她工作的过程估计会往别的方向进展了。不过幸运的是,目前一切都还算良好,而很快她就发出了一阵被逗乐的轻笑,因为源氏忽然严肃的说,“我必须要有一个超赞的屁股,安吉拉。这很重要。”

“好吧。”安吉拉答道,她的回答反而让他慌张起来。

“你认真的?”

“以我的生命起誓。”她说。出于某些不知名的理由,源氏没再吭声。

(鉴于他是背部朝上躺在床上的,安吉拉庆幸他没看见她红着脸为他装上,就材质而言,超赞的屁股的过程。)


————————————————

 

另一段尴尬的对话就发生在下一天,在她失眠的早上。这开始变得寻常起来,她毫无规律的工作日程让源氏也调整了自己的睡眠时间,他会在她离开和返回之间休息一下。他不允许任何访客的进入,也不需要他们的关心,所以两人的作息正好合适。

但无论怎样,她还是没办法做到板着一张脸问出这样的问题。“你有打算在未来拥有性生活吗?”

源氏默然的瞥了她一眼。她示意的指了下他的胯部,她正在进行那部分的调整,因为托比昂已经将新的设计图发了过来。

“安吉拉。”源氏毫无情绪起伏的说道,“你是建议让我装个机械大屌吗?”

她满脸绯红的大笑起来。源氏的脸也红了,但看起来有一丝挑衅以及洋洋得意的味道,因为他让她不得不在压抑不住的笑声中思考回答他的句子。

“我还没跟智械睡过。”她最终开口,“但我听说那挺棒的。”

“两点我都赞同。”源氏发出一声带着呼吸的轻笑,然后将头躺回到枕头上。“做你想做的,安吉拉。我不认为此后还会有人愿意跟我做爱了。”

她对此表示沉默,没有说出脑海里略带叛逆的想法。

(当然了,最后,她并没有为他装上那个部位。)


————————————————

 

“安吉拉。”有一天他说道。当时她刚装完了一条腿并在另一条上做调整。

“怎么了,源氏?”

“我想你是我有过的唯一一个真正的朋友。”

安吉拉为此停顿了一下。她曾告诉过他她已故的双亲,她的童年,她的纠结,以及她来到守望先锋的理由;他跟她说了他小时候的往事,他的父母,他的家,半藏,他死去的原因。她跟他描述过杰西和她的上司们,以及为何她并没有很多朋友。他跟她说他以前风流胡闹,他想要击碎任何移动的事物,他对电子游戏的喜爱,以及这一切看起来是多么的愚昧。而现在他来到了这里。

“我觉得你也是我唯一一个真正的朋友。”她最后对他说。她跟杰西拥有非常重要的友情,但又于此不同。


————————————————

 

“谢谢你,安吉拉。”

“谢谢,源氏。”安吉拉说道。源氏站在她面前,戴上了面甲。


————————————————

 

之后他就消失了。他的病房——安吉拉想起,那房间已经不再是他的了——被消毒并整理,很快就要迎接下一个住客。她回到了平常的职务,其他医生都为此松了一口气;没有人做好了准备去面对她往日每天需要填写的文书工作,而将积压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后,她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待在她的办公室里几天,准备治疗下一位病人。

她些许期望源氏会尝试跟她保持联络,她没有任何可以联系他的方式;一旦暗影守望将它爪牙伸向了他,所有通讯都会被屏蔽。杰西曾证明了这点,他时常连续数月行踪成谜。所以她对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源氏没有一点消息这点毫不震惊。失望,但没有震惊。

“你喜欢他。”某天她在镜子前告诉自己——强迫自己去面对,因为很快她就会忘却这件事,那更好。她的镜像凝视着她,苍白,疲惫,睡眠不足。“你喜欢他。”她又说了一遍,钻入耳朵的词语像在昭告一个明显的真相,她不知道为什么

 

————————————————


当她听见一道犹豫的,带着轻微机械感的嗓音时她正在填写更多的文书报告,“齐格勒医生?”

目光闪过门边时她看到了源氏。他丢失了一截手臂而断掉的部分还在冒着火星。杰西架着一只手站在他旁边,她敏锐的评判到他被子弹擦伤了。他很幸运,他一直如此,她快速的站起身并开始了工作。她忽视了源氏称她为齐格勒医生这个事实。她想知道他是如何听说了她的全名。

“在你晕倒之前,坐下。”她指着杰西说道。他沙哑的笑着埋怨了一句,然后她走向源氏。她忘了她不能看见他的脸了;戴上面甲后,他变得难以捉摸。“你想的话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在评估损坏程度之前我需要先看一眼杰西。”

“我能等。”源氏说,他在安吉拉移向杰西时坐在了椅子上。她在走动的期间飞快的戴上了手套和口罩,无视了杰西的抗议将他按倒在病床上。

即使在跟杰西对话时她也密切注意着源氏的存在。她对杰西说的最多的是让他以后更小心一点,但大部分时间他都跟往常一样一笑就忘。她故意给他下达了长期卧床休息以及禁止剧烈运动的医嘱,然后把他晾在了一边。她清理掉椅子上多余的血迹时源氏站起来了一次,她戳了一下他在手肘前端齐根断掉的手臂。

“我猜你并没有将另一半带回来?”她问他,小心翼翼的拨动那部分的管线。一小部分让他疼得嘶了一声;大多数都毫无反应。

“丢了。”源氏说。“那里发生了一场爆炸。”

“当然了。”她嘟哝的抱怨,她的语气让源氏发出微小的笑声。“如果那样的话,在托比昂做好替换部分之前我都没办法重新连接上神经纤维。那会花费至少一到两周。”

他对此没说什么。她有点——向后退了一步,可能。因为她感觉他很快就要做出用拳头砸过来之类的反应,但她只是一言不发的将他的手臂放回原本的位置并穿过房间拿了个医用吊带。这是目前她所能做的最好的方案了。

“安吉拉。”他在她返回时说道,她感觉到了一股顺着脊椎流过的轻松感;他没再叫她齐格勒医生了。

“怎么?”

“你觉得我该杀了我哥哥吗?”

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说话。她看着他,眼神沉着而坚定。他没有对上她的眼睛;他的目光一直向下倾斜着,她知道他正在等待——等待一顿责骂,大概。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回应,她只是安静的将吊带绕过的他的肩膀,温柔的用柔软的布料将他剩余的手臂包裹起来。

“暴力会招致暴力。”她告诉他,小心的把吊带拉紧,将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最终,做出这个决定的是你。”

源氏看向她,短暂的将手附在了她的手上。她微笑着将这个姿势维持了几秒钟才收回手,让他支起脊椎去控制双腿离开椅子,轻盈的落在地面上。

“来吗?”他问道,抬起他完好的那只手。他什么都没说。安吉拉想了下她只完成了一般的报告,还有她在侧翼的病人,还有——

她搭上他的手,试着尽量不去在意此时透过人工皮肤传过来的温暖。


————————————————

 

你喜欢他。坐在他对面后,她告诉自己。他将一杯茶握在手里——他不能喝,但他说他喜欢那种感觉,还有香气。她安静的喝着自己的那杯。

你喜欢他。在他笑起来的时候,她再一次对自己说道。他像是有很多天没笑过了,声音嘶哑而陌生。她跟他一起咯咯的笑着,试图忽略这是她几个星期以来最放松的时刻的事实

你需要停止这个。在他们站起来时她提醒自己,他承诺他第二天会过来让她检查一下是否还有其他损伤。在托比昂重塑手臂的期间他被限制了外出——老实说,她真的应该学会如何制作基础的部分——她尝试忘记自己对此感到的难过。


————————————————

 

“你知道的,”一天她对他说道,“就过去而言,你根本无法在那种伤势下存活。”

“龙。”源氏轻拍他的大腿。她记起来她曾经在破损的皮肤上看到过刺青的痕迹,在她不得不将大部分的皮肤取代之前。

“龙?”她当然要这么问了。

“一条神龙。”源氏补充道,“我跟你说过岛田家族的传说,不是吗?”

“没有。”

“没有?”

“没有。”

“哦。”

他歪了下头,像只小鸟。他们再度回到了治疗室;他将腿折在胸前,坐在桌边休息。源氏意外地只占了很小一部分的空间,安吉拉不得不提醒自己两人的身高是一样的。

“有时,岛田家族的继承人能得到神龙的力量。”他解释道,那听起来既模糊又可怕,显得那么源氏。这让她笑出声。


————————————————

 

“你的神龙栖息在你的刀里?”

“她能像砍开纸片一样切碎我的敌人,”源氏说出这句话的方式就像在背诵一首诗。他耸耸肩。“她依附我刀上的时候我能召唤她,询问她的意见或是陪伴。但大多数时间她都栖宿在我的骨中。”

她看向他。一条龙。她是个彻底的科学论者,但这个——她愿意将其标记为一种魔法。

 

————————————————


她将源氏的手臂装好的时刻即是他离开的时刻。他像往常一样说了感谢,她对他说注意安全,可以随时再来访问。联系我。最后的词汇被困在了她的喉咙。他拉起她的双手,盯着她苍白的皮肤。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照顾好自己,安吉拉。”

“只要你也同样做到这点。”她反击的说,他轻笑了一声。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无望的劝诫。

 

日子渐渐过去。莱因哈特被迫退休了。某天安娜开始不再出现在喝茶的地方,她的葬礼显得沉重而哀伤。源氏和杰西来了又走,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口。莫里森和莱耶斯开始了永无止息的争吵……




TBC


看了一眼我屎一样的分P【捂脸】。这黄段子让我有种尴尬的同时哈哈大笑然后公开处刑的复杂感。


评论 ( 15 )
热度 ( 68 )

© 孤独杀菌 | Powered by LOFTER